阿宁已经跟言三大眼瞪小眼老半天,不管她去哪里,言三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然后义正严辞地告诉她:“阿宁姑娘,主子说在他回府前,我必须跟着你。”
“那他去哪儿了?”阿宁沉默了片刻往石梯上一坐仰脸问他。
言三沉默。
大概是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他转移话题,“…..阿宁姑娘要不我陪您练练剑?”
“不要,你打不过我。”阿宁玩着裙衫上的流苏懒懒的说。
言三:……谢谢真的有被侮辱到。
想他从小习武至今打败了多少顶尖高手如今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给看扁,孰可忍,他可不能忍。
心里的胜负欲被狠狠的激起,言三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他走到阿宁的面前,先是鞠了个躬,才说:“阿宁姑娘请你跟我切磋一下!”
阿宁眨了眨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蓝色的裙摆,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不要。”
转而突然间想到什么,她盯着他,忽然笑眼盈盈道:“除非….”
言三:“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
告辞。
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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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宁之衍这会儿已经在大殿之上跟清玉对上了,清玉是一位须发半百的老者,青衫道袍,看起来倒像是正派修行之人。
只是他那两只灰溜溜的眼睛看向月鸣的神色炽热而露骨,那副还算端正的嘴脸上写满了贪婪之色,让人顿感不适。
“宁世子可否把月鸣借给老夫瞧瞧。”清玉意味深长地朝月鸣看了一眼,随后摸了摸鬓边飘飞的白发,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