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神情也落到了顾衡眼中,顾衡轻笑,温声开口说着:“怎么突然提着他了,是戒断反应的副作用吗?你现在又想他了吗?”
桌子边的鱼缸里面的小鱼自由游荡,鱼尾漂亮的如同纱裙铺开。
细嫩的指尖轻轻地搭在浴缸上,顾行歌望着顾衡,有点点累的轻声说:“没有的,哥哥。”
他抿了抿唇瓣,又像是自暴自弃的闭着眼,干巴巴的说着:“好吧,我是有点想他了。”
“可哥哥.....”顾行歌还是开了口说:“我感觉,你好像瞒了我很多事情。”
轻松的气氛又重新凝滞。
他知道的,知道自己可以不开这个口。
可是——不开这个口,寝食难安又浑浑噩噩里的他,还是他吗?
顾行歌重新睁开的眼眸,安静的看着顾衡。
“哥,你瞒着我什么......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
他没那么多的心眼,他读不懂他们。
他唯一能够清楚看明白的,也就只有自己。
他也只能控制自己,轻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而如果连自己的话都不能说了,自己的欲望念想都不能表达了。那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顾行歌不想那样。
有些话,他需要说,哪怕那样蠢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