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感觉浑身的发冷,在这寂静凄清的夜晚,他找不到能够让自己温暖的东西,只能在被子里面把自己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现在的记忆恢复的不多,等后面恢复的越来越多了,或许他就能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房间里面的被褥罩在了顾行歌的脑袋上面,顾行歌呼吸急促又惘然。
他生出了一种恐惧。
一种要面对一切真相后那无所适从的恐惧。
顾行歌攥紧了指尖,又告诉自己。
“我当时那么多次的和哥哥说,我想要恢复记忆.....”
“既然内心深处恐惧着,那么记忆里面一定是有着很重要的部分.....”
惘然又蒙昧的活着,固然能够安全。可危险不会因为记忆消失。
而清醒的知道了一切,又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落下的铡刀,也同样可怖。
面对这同样重量的砝码,顾行歌闭着眼睫颤了颤,哪怕害怕的要死了,却仍旧冒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倔强,正如许久之前他挥出来的小小逆羽,对人说不会做人的老婆那般。
他在此时,小声的柔软的,呼出的气息香甜朦胧在混黑的被褥里。
“既然都是要死的。我还是选择做个明白鬼吧。”
第二天,顾行歌在吃饭的时候听到了很多的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