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义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跟乌龟一样被摁在土里,只能半口气半口气地喘,张八两手上稍微用点儿力气,他就跟溺水一样。
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挥舞着示弱。
张八两跨骑在他背上,凑近了他的耳朵,声调古怪地说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你知不知道古时候喂战马都用人血搅和马粮?据说那样喂出来的马才有野性,能跑得更快,耐力更久。要不要我帮你给这些个赛马都改善改善伙食?”
王高义听了疯狂摇头,可稍微动动脖子,伤口就加深几分,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你就听着,爷爷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答,这事儿咱们就翻篇儿了。”
男人闻言高举的手立马合十,求佛一样晃着。
张八两便松了手劲儿,那玉米杆子也随之松落在地,被他收回手中。
王高义终于能吸上一口气来,可喘得急了,土呛进嗓子里激得他一阵猛咳。张八两才不管这些,只问道:“曾经有人在你们这跑马场撞到过拆白党,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男人在这场子里天天巡视,打交道的人多了,怎能认不出哪个是真心来骑马的,哪个是别有目的?前天他还见着了呢。他捂着喉咙慌慌张张地点头。张八两还坐在他后背伤口上,让他根本不敢随意动弹。
“知道?知道为什么不报警?”这年轻人突然正义感爆棚,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上,恼对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转念一想这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时间紧迫,于是又转回了正题。
“那你说说是长什么样的人?”
王高义终于能发出些声音了,便嘶哑着嗓子哀切地问:“您,您说的是哪一个?”
张八两的语气听不出是惊喜还是生气,音量提高了许多。“还有好几个?”
王高义战战兢兢地回答:“有,有的,常见到一男一女。”
“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