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在一旁看着,说道:“胡师爷倒是个务实的。”
李禾:“胡家跟田家对上吃了不少亏,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扳过一局,自然是万分上心的。好了,咱们也该去看看田老太爷了,可别让人久等了。”
李禾跟李楠来到了县衙大牢审犯人的地方,随后李楠便让狱卒将田老太爷提过来审问。
不过一个多时辰,田老太爷身上的丝绸衣裳已经变得皱巴巴了。
以前田家作为商贾,是没有资格穿丝绸的,自从田永考上功名,又做了县丞,田家也是官宦之家了。
既然改换了门庭,这应有的享受自然是都准备起来了。
李禾坐在主位,李楠在他身侧站着,两人看向底下跪着的田老太爷 ,心中也不由唏嘘起来。
前些日子还趾高气扬的田老太爷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而李禾也不可能再给田家翻身的机会了。
李禾让一旁的文书将田家所犯之罪一一念出,田老太爷跪在地上不住发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田家完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县令也未必有证据,没准都是诈他的。
而且这些事情都是让下人去办的,到时候推到下人身上,也好保自己一家老小的平安。
心思电转间田老太爷便决定咬死不松口,反正自己儿子是县丞,就算李禾想做什么也是不敢的。
等到文书念完,田老太爷便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我们田家也是体面人家,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这些纯粹是无稽之谈啊!”
李禾冷笑一声道:“是这贪污公款是假的,还是强买百姓田地是假的?难道你以为本官没有证据吗?”
李楠站出来说道:“田老太爷,念您是田大人的父亲,我们便不对您用刑了,若是您愿意老实交代,兴许受的罪还少些。”
田老太爷依旧哭诉道:“我也不知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们田家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大人所说的罪名老朽是一概不知啊,我早已不理家事多年,难道大人是想让老朽承认莫须有之事吗?”
李禾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原本就没指望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能说出什么,只不过是尝试一番,能炸出来最好,炸不出来也能让他担惊受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