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将自己记录的文书收好,留下两个衙役维持现场秩序,顺便保护这些人免于田家的报复,他自己则骑着马回到了县衙。
一路快马疾驰,李禾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县衙。
李禾离开的时候十分匆忙,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李楠有事找他的时候发现人不见的时候十分慌张。
都说北地彪悍,南方蛮人也是不容小觑,李楠深怕李禾出什么问题,又不敢大张旗鼓寻找,只能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派信得过的衙役四处去寻。
知道李禾回来的时候他怒气冲冲的冲到了忠恕堂,将一摞厚厚的公务摔倒了李禾的书案上,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真是胆子越发大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带着一两人出门!若是出了意外,我该如何跟你爹娘交待!你想没想过我有多担心!”
李禾很久没见李楠发这么大脾气了,大多时候李楠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生气,就算是生气也大多是冷着脸,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态。
李禾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让他担心了,毕竟他们来到惠来县不过三四个月罢了,虽然已经将县城掌握在手中,但村镇和周围的渡口山川也只知道个大概罢了。
惠来县也有匪徒,只是都在山里窝着,山里还有未开化的畲民,就算常年不下山也总有下来的时候。
到时候语言不通,李禾岂不是求助无门?
李禾知道自己不占理,赶紧求饶,对着李楠好生伏低做小一番,恍然间两人好似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李楠因为李禾的闯祸大发雷霆,李禾心虚的在李楠周围说好话。
李楠眼神恍惚了一下,显然也想到了那个时候,脸上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容,李禾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次的质问不伦不类的结束了,李禾赶紧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告诉了李楠,顺便将记录的文书都交给了李楠。
李楠一一翻看,随后脸色铁青的说道:“这个田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的徭役竟成了他们家敛财的手段,真是好得很啊!”
李禾自信道:“咱们的人也将田家查的差不多了,事不宜迟,今夜就将田家之人捉拿归案,案件审理完毕我便上书朝廷弹劾田永,免了他的县丞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