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李禾便对着刘灼行了一礼,又将两坛放在了孙廷松和段榕的书案上。
刘灼听到千金醉的时候眼皮子颤了一下。
他是知道这个酒的,最近在几个州府闹得风风火火,据说连南昌府的知府盛保麟都对此酒大为赞赏,因此士人学子之间便风靡起了喝千金醉。
他也尝过,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只是可惜这酒数量有限,每个人都是限量一壶,最近更是限量都没有了。
想起李禾和盛保麟的关系,刘灼在心中了然,怪不得盛保麟堂堂知府愿意在宴会上大肆推扬,原来是他弟子家中的生意。
刘灼心里想着,虽然李禾是来阿谀奉承他的,但是看在千金醉的面子上,他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个好脸色。
刘灼刚想开口让李禾把酒留下,便看见李禾将两坛酒放到了那个讨人厌的孙廷松和怪人段榕的书案上,嘴里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口。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李禾把酒放好之后想着自己一会要去上课,孙夫子没准会回到笃行苑拿东西,段夫子更是不知道是自己送的。
因此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对着刘灼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刘夫子等到孙夫子段夫子进来的时候告知两位夫子一声,这酒是学生赠予他们的,自家酿的不值钱的小玩意,请夫子品尝。”
刘灼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李禾低着头没有看到刘灼的表情,听到他答应下来李禾也就放下了心,对着刘灼行了一礼之后便出了屋子。
将最后一坛酒送给教笛子的陈夫子之后便赶往律法的课室去了。
等到李禾离开刘灼才漫不经心的把酒坛上的酒封打开,然后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半晌他才睁开眼睛说道:“果然是千金醉,清香迷人,好酒,好酒啊!”
随即又看向孙廷松和段榕书案上的两坛子酒,在心中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