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又来,早知今年便不回家中过年了,去京中外祖父家该多好。
盛兴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让他写辞藻华丽的诗赋骈文还好,这些个八股制艺他实在是不擅长。
盛保麟看他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来,训斥道:“平日里就知道出去浪荡,不多看一些经史子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考上举人,要知道你大哥可是在十八岁便中了举,不仅如此还被选中贡生入了国子监读书,你呢?还要我拜托你师叔才能把你放进应天书院。”
以前盛保麟这么训他盛兴缘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如今有个李禾在一旁看着,盛兴缘只觉得分外没有面子。
这举人又不是想考就能考上的,一大把年纪考不上举人的比比皆是,怎么就抓着他不放了?
不过这话盛兴缘也不敢说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挨训,顺便想一下该怎么尽快会应天书院。
盛保麟训斥了盛兴缘半天,见他油盐不进也是懒得搭理他了,直接看向李禾问道:“三郎,你来解吧!”
李禾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答道:“学生给出的破题是——道之所不易合帝王而断之马,盖宽信敏,公道之不可易也,而谓帝王其能外哉。常思帝王之治天下,何一不本天道以出之哉。盖天之为道也,其用不迫,其令不爽,其运行也。”
盛保麟品读着李禾的破题和承题,在心中暗暗点头,不过他不会直接夸李禾做的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可以,破题和承题都写得不错,回去将这篇四书文写下来给我吧。”
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李禾作的好啊,这篇四书文哪怕放到乡试也是佼佼者,现如今看来他的四书文已经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要多让他写一下策问了。
一旁的盛兴缘听到李禾的回答也是暗暗心惊,他只是写八股文不行,不代表他没有鉴赏能力,李禾的这一篇四书文,破题简洁干练,立意宏大,偏偏他后面的承题也跟上节奏了,这是一篇上好的四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