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就算了,别拖上婉婉。”
“婉婉这么柔弱,这么圣洁,连山匪看到都要怜惜几分不敢玷污,再看你,人家恨不得把你轮死,你怎么就那么贱?非要进去贼窝了?”
“你不过只是一个养子之女,我们昌平侯府养着你们,你们就偷着乐吧,哪来的脸还敢跟我们叫板?”
“两个不清不白的东西,死了也污我昌平侯府的地,丢去喂狗了。”
“死,你们都给我去死,我要你们死!!”
苏岁安大喊着从梦中醒来。
因为呼吸不畅,她的胸口起伏极大,前额早已布满了冷汗。
柳儿听到屋里动静,卷着一大片湿气推门进了屋。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铜盆前打湿帕子给苏岁安擦脸。
眼前的柳儿是真实,鲜活的,与上一世那一滩血淋淋的碎肉完全不同。
苏岁安微微颤抖着身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柳儿吩咐道,“让梅儿也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你们去办。”
那细碎的鬓发还贴在脸颊上,苏岁安看起来有几分魔怔了。
柳儿不敢刺激苏岁安,连忙外出叫人。
很快,梅儿也来了。
“梅儿,柳儿,你们过来。”
苏岁安就着两人靠近自己弯腰的时候,用力伸手揽过两人,凑到了两人耳边,以做梦为由,小声地把两人上一世被山匪劫走后遭受的非人折磨以及回府以后,被侯府不分青红皂白乱棍打死的事情一一告诉她们。
随着两人的身体紧绷并且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苏岁安把自己的结果也说了出来。
“...最后,全身都是烙铁烫伤的我被转送给一名低贱的掖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