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锦拖着铁块一步一挨地走到牢门口,看着狱卒大声道:“是我叫你过来的,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逆着光,狱卒的样貌看得并不真切,步锦之能从身形上辨认出他是个男人。
那人嫌恶地打量了步锦一阵,轻蔑地笑道:“你也知道你早就不是大祭司了,而且现在成了栎枫牧的逃犯,被送进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步锦被他的话问得一愣:“新任大祭司并没有说要将我关起来啊!”
”哈,你也知道大祭司是信任的,谁在那个位置上能坐的那么安生,觉得一直不会被人拉下来?奉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看旁边这些人了吗?他们哪个不是进来的时候不服气,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
说完他不再理会步锦,转身离开了。
步锦用力地抓住牢门上的栏杆,牙齿咬的咯咯响。
关钰怎么连阳奉阴违都学会了?当他的面做的那样恭敬,却在暗地里派人将他关进了着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他抓着牢门用力地晃了几下,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就听不远处和他正对着的牢房里,传出了一声“兄长?”
步锦疑惑地看过去,以为他在叫别人。
但那里的犯人看着的方向好像正是他这里。
步锦觑着眼神,费力地辨认了好一阵,才惊讶地叫出了声:“钰儿?”
“兄长,真的是你?”关钰见对方认出了自己,吃惊的声音里透出了欣喜,但是很快欣喜就被忧愁所笼罩。
“你怎么把自己关到了地牢里?”步锦狐疑地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