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锦已经清理好了季长星的伤口。
可能因为伤得太重,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化形的灵力都用不出一点。
阮晟吩咐随从把已经被血污染的一片红的木桶抬走,起身看向门外。
“祁允离这里很远吗?”步锦将柔软的棉布在黑猫身上缠好,又小心地打了个结,从旁边拿起薄薄毯盖在它身上,才起身走到阮晟身后问道。
“按理说应该回来了,难道是祁巫祝有事没在家?”阮晟若有所思地猜测着。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画一下简禹的样貌?”步锦提议。
阮晟朝门外喊了一句,唤来了两个仆从,让其中一个去取布帛来,另一个到祁允的宅邸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下人将雪白的锦帛呈上,还有用狼毫和翠竹做成的毛笔。
步锦对着质地上乘的毛笔犯了难:“有碳块儿吗?”
她只学过素描,国画的白描技法要求有点高,她做不到。
要是画画漫画,就简单多了。
阮晟有些莫名,还是让下人去厨房找了些木炭过来。
步锦将两尺见方的锦帛用细针固定在桌面上,绷得紧紧的,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勾画起来。
笔划有粗细,木炭有大小,虽然染得满手黑,却比毛笔顺手多了。
不大一会儿,锦帛的表面便出现了一个少年的样貌,他看上去略显凶狠,眉宇间不怒自威,尤其是唇下的那条细小的疤痕,让简禹整个人透着一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