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知道形势紧急，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向半空中一蹿，化作一只长着翅膀的蓝色小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步锦见他已经离开，伸手从乔晟的手心里拿走了那颗珠子，放进衣襟里，然后才收起手中的刀。

他抬手朝半空中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一只苍鹰飞了过来。

步锦扭头看向乔晟：“乔老，可否愿意随我一同离开？”

乔晟凄凉一笑：“我大抵是离不开了！”

步锦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有机会逃走，他却选择放弃。

“大祭司就不要担心我了，后会无期！”乔晟拱手道别。

那一刻，步锦突然明白，他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吧？

作为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活到什么时候早已不重要，他或许一直在期盼这一刻额到来。

苍鹰停在窗边的廊沿下，扇了两下臂翅膀，站住了。

步锦俯身向乔晟道别，径直朝门外的苍鹰走去。

起飞的刹那，他看到乔晟站在院中朝他挥手。

他的白发在阳光中飘散，站成了一座雕塑。

苍鹰带步锦飞过界河的时候，他扭头看过去，好像在界河岸边看到了季长星的影子。

苍鹰降低了高度，的确是季长星正站在界河边，不知在看着什么。

步锦拍了下苍鹰的脖子，让它调头。

步锦跳到河岸之后，季长星才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