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星攥紧她的手腕，眼神冷冽地从她的脸上划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谁？！”

他慢慢地弯下腰，在正上方俯视着步锦的眼睛，半天都没有移动半分。

“你什么意思？”

步锦的嘴里虽然在打马虎眼，心里却突突地直打鼓，眼神犹豫着从季长星的左脸游移到右脸。

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到底是不是关珩？”

季长星步步紧逼，眼神一刻也没离开步锦的脸，他在敏锐地捕捉着她脸上可能会出现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季长星咬了咬牙，但凡对面这个人表情里透露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

“我不是关珩，那我是谁？”

步锦反问道。

说出个大天来，她也是只能是关珩。

小妖给她这个马甲，不是让她满地扔的。

季长星要是不相信她的话，就自己剥开看看，但凡他能把她的画皮脱掉，她都会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说上一句：自愧不如

季长星来来回回地在步锦的脸上扫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冷笑了一声。

“我不管你是借尸还魂还是在被什么人操控，你最好能做到滴水不漏，但凡被我抓到一丝马脚，我都会扯得你血肉模糊！”

虽然季长星在用最冷酷的语言，说着最血淋淋的威胁，步锦反而被他逗笑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大族长想象力很富丰嘛，你看还有比我状态更好的人吗，你又是怎么杜撰出借尸还魂和控制心智呢？”

“你还狡辩！我跟关珩打交道这么久，他从来没像这两天这么反常，甚至会心无旁骛地在妖族的领地上待上这么长时间。”

他的于是过于义愤填膺，以至于步锦觉得他跟关珩之间有点什么。

步锦抬起另外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她在为自己的想当然暗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