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冷笑道:“如此儿戏,梁国在他手里,迟早得亡”。
她随即眉眼低敛,有些忧心忡忡道:“所以我现在就怕这个疯子,最后把岐国也拖入困境”。
走在结实齐整的淌白石板路上,徐墨安慰道:“放心,他应该没机会了”。
女帝有些疑惑。
徐墨笑道:“梁国首府空虚,这事就算朱友贞不清楚,或者不在乎,但梁国还是有人知晓事情轻重,所以此战定会速战速决,尽快让主力回防。只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这大军前脚刚离开,就已经有人盯上汴州了”。
女帝愕然道:“什么?当真”?
看到徐墨点头,女帝急忙问道:“是谁”?
“李存勖”。
“李克用的儿子”?
徐墨嗯了一声:“在我们还未回到凤翔的时候,李存勖去了一趟太原,当天晚上便赶回潞州整军经武了。两天前,率兵十万进驻澶、魏两州”。
女帝一挑狭长眉毛:“这李克用躲在太原当了十多年的缩头乌龟,如今倒是出来捡便宜了,真是老奸计滑”。
徐墨摇头道:“未必是李克用授意”。
女帝疑惑道:“没有他授权,难道还能是私自出兵”?
徐墨双臂环胸:“除了邢、贝两州,潞州东南往下的所有的州城,泽、卫、相、魏四州,同时抽调出大军围困过磁、洺等州,只是并未爆发大规模战斗。除此之外,这些地区已出动了大量精锐骑军,撒出了不计其数的斥候侦骑,封锁道路,至于潞州至太原的路,更是布有重兵把守”。
女帝被震撼的无以复加,望向徐墨的眼眸,不似作伪,脸色古怪道:“李存勖好像是李克用唯一的亲子吧”?
徐墨想了想:“可能”?
女帝被逗笑了:“什么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