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了看,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眼里闪过复杂情绪,淡淡的说:“圣旨是我亲自传的,难道还有假的?”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姜雪宁一下把他抱住。
谢危突然红了脸,隔着衣服,都能感到怀里柔软的身体,哼了几下嗓子。
姜雪宁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他放开,红着脸慌忙道歉:“谢少师,刚才失礼了。谢谢你!”
谢危拿书的手指微微颤抖:“宁二客气了。你不应该谢我,你应该谢你自己。是你帮了燕临。燕临知道的话……”
话未说完,却被姜雪宁打断:“这些不必让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宁二,你真的忍心放下?”谢危静静看着她修长雪白的脖子,有些发呆。
“我不相信他会变心,我不会放弃,我会等,等到有一天他想通为止。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苦衷,有很多难处。现在我不想连累他,给他添麻烦。”说完,她眼睛已经湿润,但是笑得坦然。
“谢少师,你爱过一个人吗?”
谢危看着她不说话。
“爱一个人不是随时随地的占有,而是要护他周全。我只要看着他平平安安便好。在远处静静看着他,等他……”
“可是如果他想不通呢?”
姜雪宁眼底有了雾气:“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就一直等,等到死为止。”她惨然一笑,缓缓的朝外走去。
“出来吧。”谢危对着书架后面说道,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姜雪宁那番话让他震惊。
燕临从书架后面走出,身体颓然靠在架子上,轻轻颤抖,已经湿了眼眶。
“她真傻。”他喃喃自语。
谢危手上的书被握成了卷,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