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金背对着他,还不知情。
她叉着腰,一脸无奈和气愤。
这真是农夫和蛇的故事了!
好心救下她大侄子,她老郑家几房兄弟里,唯一的男丁血脉。
如今倒好,被她这样羞辱!
她指着裘夫人,怒道:“我尊你乐善好施,你可别欺人太甚!你且说说,我为何要到你这松江县城来?我此行去兖州,经过松江县城,是不是没必要?”
不等裘夫人接话,她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路引凭证。
“大家瞧瞧,这是不是去兖州的路引?你们且问问这位菩萨夫人,我为何到这松江县来!是我,救了她家大侄子郑蟾的性命,又绕道送他回郑府!是他们老郑家恩将仇报!老郑家全是白眼狼!郑大光色胆包天,竟想打有妇之夫的主意!郑大光诡计未得逞,随即又派夫人出来恶心刁难人!这松江县真正惹怒天神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方父母官,郑大光!”
一席话,如铁蹄过境,银瓶碎裂,震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连身后赶来的沈古云也停住了脚步。
众人一脸难以置信。
虽然陈紫金穿着朴素,可那路引上千真万确写着去兖州投亲。
所投亲戚,还是兖州知州夫人的娘家!
这样的人,连带着有权又富贵的亲戚,为什么要勾引一个小小知县?
往里头想深些,自然能勾起人们的无限猜想。
裘夫人善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平素郑知县一直都不曾犯在她手里。
夫妻两个,起码明面上一直是相敬如宾。
裘夫人只不过脸色难看了几分,但仍是丝毫不以为意。
“你夫君?那瞎子,确实是你夫君?我家大侄子可是你们县城富户姚三公子的同窗好友!你那点脏烂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模棱两可的话,最容易重伤人!
尤其是一个女人。
陈紫金眸光微冷,轻嗤一声,“原来还真是郑蟾那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