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金把反制的话放出去,众人顿时又都成了风吹墙头草了。
个个好像都是突然想起陈紫金被大房卖过的事实,纷纷开始谴责起来。
纵使没有被卖一事,听到陈紫金说,愿意给他们瞧病,还免费送药,也不会再帮着周氏说好话了。
人,在趋利避害一道上,是天性。
“胡咧咧什么?”
赵保长拉拔开人群,一面往里走,一面怒斥。
“紫金丫头被陈家大房坑害成那样,还要去帮周氏瞧病?周氏的病若到了绝境,瞧不好,再被大房反咬一口,说是紫金丫头害死了她,该怎么办?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说话全不过脑子!以后谁找紫金丫头瞧病不给药钱,我拿大棍子来打!”
他走到陈紫金身边,看着那些粮食,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人前不好问,等空闲了,再私下找她说吧!
村民们被他这一顿斥责,顿时羞红了脸,渐渐地也就散了。
陈青金白着脸,远远地站在大榆树下,直到看着陈紫金付完银钱,才凑了过来。
“七妹,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为难,实在是大伯娘病得厉害,我不忍心……”
说话间,她就要哭了。
赵保长瞪了她一眼,怒喝道:“做什么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好好的姑娘家,竟叫那一窝子狼心狗肺给带坏了!”
他平生从不对年轻姑娘发火,今日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陈青金被他吼得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脸上的表情迅速切换成惊恐状。
“赵爷爷,我不是……我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赵保长如此黑白分明地为人强出头!
在她的印象里,赵保长平日虽然威严,但却是个长袖善舞的老狐狸,从不会过分得罪谁,更不会为谁强出头。
陈紫金没空搭理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一转头看着赵保长,笑道:“赵爷爷,你帮我看着这些粮食,我先把这些豆子提进去。”
被彻底忽略的陈青金,忽地伸手,道:“七妹,我来帮你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