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金一个闪身,躲到了刚赶到的保长赵东来身后。
“赵爷爷救命,我大伯父要将我卖与人做奴!还扯着人要打死我呀!”
她扯着保长的衣袖,拖着哭腔,说的好不可怜。
保长赵东来年纪虽大,老眼昏花的,平素也不怎么管事,但还算是个良善之人。
他当即拦着上前的壮汉,疾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们村来喊打喊杀?”
胖妇人粗鄙不堪,但也是土财主家的当家主母,知道村官虽小,还是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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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挥手撤回壮汉,冷笑道:“这丫头是我们张家花了十两银子买回的奴,还望贵村将她还来!”
“谁是你家奴?可有卖身文契?”
陈紫金缩在保长身后,嗓门越发嘹亮。
这下轮到胖妇人发窘了,昨夜她找了好几遍,可卖身的文契怎么也找不到。
看着陈紫金这幅肆无忌惮的模样,料想这贼女子逃走前,定是将那文契一并偷走了。
她当即转头,望着陈良友发飙,“天杀的,敢和老娘耍心思,仔细你儿子在县里没书读!”
陈良友的儿子在县城读书,可是辗转托了好几层关系,其中有一环就与她张家关联密切。
十里八乡也不打听打听,敢在她张家头上讹钱!
陈良友顿时慌了,他走上前去,重重地甩了王氏一个耳光。
“不知检点的妇道人家,把个好好的女孩儿养成这幅德行!等我写信给二弟,一纸休书休了你!”
得了眼神暗示的周氏,忙跟着冲过来,虚虚地扶着王氏,手却在袖子里暗暗地掐了王氏一把。
周氏柔声笑劝道:“你大哥说的都是气话,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三弟妹还是赶紧劝劝紫金,让她跟着婆婆家去吧!”
王氏也是没想到自己一向慈善胆怯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大胆泼辣。
但,她觉得女儿说得没错,而且条条在理,不容人反驳。
既然大房的不肯放过女儿,那她何必在淤泥里挣扎。
人,横竖都有一死,若她的死能换回女儿的后半辈子平安喜乐,那再屈辱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