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

“董高氏，你状告婆家只为和离？为什么没去找族老调停协商？”

高敏被那响声吓得一哆嗦，“回，回禀青天大老爷，董家不肯放过民妇，不和离也不休弃，只拿民妇当个壮劳力干活儿。前日夜里不问青红皂白将民妇一顿好打，民妇差点死了，实在没有活路了，只能报官！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一句句青天大老爷多少让钟县令有点飘飘然，沉思片刻，叫过了师爷，低声商量起来。

“可以直接判和离吗？”

“难，不是重罪，也够不成义绝，老爷不该担这责。”

“董家是什么人家？”

高氏兄妹一看穿着也知道是个平头百姓。

“县里没这一号。”

钟县令会意，点点头。

看看地上跪着的妇人，大声说道：“孙师爷，去找个婆子给董高氏验伤，记录在册。”

“董高氏，你先下去验伤，至于是和离还是休弃，这个还要看董家的意思。”

高豆有些心急，“老爷，我妹妹都断了两根肋骨了，再在董家呆下去，性命不保啊，求大老爷为民做主。”

钟县令用手掏掏耳朵，“吵什么吵，老爷耳朵不聋。和离要两厢情愿，这个老爷如何做主？再说了，也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吧，若是高氏有错在先，婆家惩戒也无可厚非。今日先验伤，明日再升堂。张伟，派个人去传召董书。”

一个小头头穿着的人，站出队列，抱拳领命。

“退堂。”钟县令说完就起身进了后衙。

孙师爷作了安排，高豆扶着高敏跟着一个婆子去了专门的刑房验伤。

……

这不是公开审问，高雪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