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摇了摇头,心中知道他这是害怕担责任,淡淡道:“这是朕的命令,就算失城,那也是朕的责任,和你们无关。”
说完,朱由哲伸手招来范景文,“范爱卿,目前你手中有多少火铳?”
范景文抱拳回道:“有鸟铳五百把。还有陛下,你送来的有关遂发枪的缺点和不足,微臣让那些工匠看了,并且重新制作了两把。无论是精度,还是威力,都比以前的好了很多。”
朱由哲脸色欣喜,“好啊!稍后,朕会去看。那五百火铳,都交给秦爱卿,火药也给他备足。”
从曲阜一路奔驰到青州,朱由哲好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但此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朱由检飘在床边,“你一直唉声叹气的,扰的朕都不安宁了。”
朱由哲睁开眼,“崇祯老哥,问你个问题。你说是多尔衮难对付,还是阿济格难对付?”
朱由检愣了一下,“应该是多尔衮更难对付吧!从辽东送来的情报,都说多尔衮狡猾如狐,擅于谋划。而阿济格,情报里多说其为莽夫,除了勇猛外,别无其他长处。”
朱由哲翻身做起,靠着船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阿济格的确是个莽夫,但这个莽夫却粗中有细。就如这次进攻德州,他把八旗兵和那些投降明军完全区分开来。驱赶那些新降之人攻城,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德州能失陷这么快,和他的攻城策略不无关系。”
朱由检眉头微蹙,“但朕怎么感觉这是好事呢!你忘了在保定,你是如何击败闯军的吗?”
朱由哲摇了摇头,“情况不同啊!当时闯军只有少量老营人马,多数都是新降明军。粮食不足,使他们心生怨气,这才被我利用上。而现今,八旗兵几无损失,战力强横,足以压制那些降军。更重要的,阿济格准许那些降军到处抢劫,他们可没太多怨气。”
朱由检顿时变了脸色,“你是说,阿济格让他们抢劫,就是为了维持他们士气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