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绣锦清瘦的身躯顿时滚出五丈远,横躺在地上。
朱由哲提脚踩在他脖颈上,厉声道:“刀来。”
李若琏连忙捧上绣春刀。
朱由哲接过,刀身贴在罗绣锦的脸上,吓的他丝毫不敢乱动,“装模作样的王八蛋,出卖祖宗的狗东西。七分狗样,三分人样。穿上人的衣服,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谁给你的狗胆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说着,朱由哲高举长刀,用力挥去。
罗绣锦闭眼待死,却发现那刀没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他头顶三寸,斩掉了他的金钱鼠尾辫。
朱由哲将刀扔回给李若琏,大声道:“拉他还有剩下的九人去游街示众,让京城的百姓看看,这出卖祖宗的王八蛋长什么狗样子。”
罗绣锦被绑缚双手,和其他九人像狗一样被人牵着遛街。
鸡蛋打在脸上,粘稠的蛋清糊了满身。烂菜烂叶更是像风一样砸过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充耳所闻,皆是沿途百姓的叫骂声。
罗绣锦低着头,再无之前的半点倨傲。若说投清是耻辱,那今日之耻辱是投清的百倍、千倍。
他不明白,事情会变成这样,而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大明皇帝曾经就派过马邵榆与大清和议,而且基本上要达成。按说,他不应该如此抵制和议?
况且,还是在大明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罗绣锦低着头,认真想着。
同时在心中把范文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就是他,推荐自己来当这个使者的。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