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藩率领两千骑兵,左突右冲,势不可挡,专门冲向敌阵最密集处,将妄图集结的一起的闯军打散。
王辅臣手持长枪,身后跟着数百骑兵,绕着闯军左翼奔驰。不冲阵,只拉弦引射,一阵箭雨下,总有数十人死伤。
还有近两万步卒手拿盾牌,高高举着长枪,排着整齐的布阵,缓缓向前,口中高喊着,“两边避让,降者不杀。”
闪着寒光的枪头,凶神恶煞的士卒,使那些闯军彻底胆寒,不敢抵抗。他们丢下兵器,或四散而逃,或跪地投降。
朱由哲脸上带着笑,“不必了,派人告诉邢氏她们,她们也不必出城了,我们要胜了。大春,擂鼓,全军出击。”
“咚咚”的战鼓声如同雷鸣,最后的数千预备队也出了城。
朱由哲急匆匆的下了城,跨上自己的坐骑,向左右护卫道:“所有人,跟朕去杀敌。”
城内多是卫所兵,战力低下,朱由哲不敢轻易与闯军野战。但这十几日的攻防战,见了血的他们早非以前。
面对占据优势的闯军,他们依旧远不是对手。但痛打落水狗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两万余士卒排成方阵缓缓向前,箭射,刀砍,枪刺,不需要去管那些乱糟糟的闯军大军,需要应对的只有眼前的数百人,甚至数十人。
他们将欺压弱小演绎到了极致,凡是挡在面前的,无论是否放下了武器,都立即格杀。
而对于那些逃散到两边的,远离他们阵型的,他们并不追击,任由他们逃走。甚至在远离阵型百步之外,还有数百士卒将成千上万的窝头放在那里,任由那些放弃抵抗的闯军去吃食。
一边的残酷的屠杀,一边是可以随意吃食的盛宴,整个场面显的无比的怪异。
但明军大阵却不断向前推进,挤压着闯军向后撤去。
后营同样也是乱糟糟的。
刘良佐冲进大帐,下令手下士卒抬着十几口装满财宝的箱子就向后逃去。因为太重,其中一个箱子不慎掉落,金银器物洒了满地。
看着愣在当场的士卒,刘良佐顿时大怒,一鞭子甩去,“狗东西,还不赶快收起来。”
就在这时,一箭射来,贴着刘良佐的脸颊飞了过去。
刘良佐顿时感觉脸一阵火辣辣的疼,摸向脸颊,手中沾满了鲜血,“啊!”他惊恐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