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说的坦然,朱由检听的心惊。
“哪怕他们无罪?”
朱由哲勾了勾嘴角,“无罪?一个好好的大明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你说,谁是无罪的?”
朱由检脸色难看,不禁想起了自己自缢前所说的那句话。
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朱由检不理解当时自己那么觉得他们都该死,为何现在反而觉得朱由哲的做法不对呢!
或许,只是因为这样做的是朱由哲,而不是他朱由检。
权利,当属于自己时总嫌少,总嫌限制他们权利的人太多。
而当属于别人时,却总嫌太多,嫌给予对方限制的人太少。
看朱由检沉默不语,朱由哲也不愿继续谈这个问题。“说起搞银子,不知骆养性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大同府,镇虏卫。
骆养性双腿酸疼,在两个亲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镇虏卫指挥使谭兴连忙迎了上去,“骆大人,您这是……”
骆养性怒道:“眼瞎啊!没看到腿受伤了吗?快,去给本官弄辆马车,本官还要赶往大同。”
骆养性出身于勋贵家庭,少时习武,魁梧勇悍,因而才被崇祯皇帝提升为锦衣卫指挥使。
但为官之后,只知享受,早已今非昔比。
这次不过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就直接拉到垮了。
现在别说骑马,就是动一动都疼。
面对谭兴的询问,骆养性恼怒无比,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说自己腿受伤了。
谭兴愣道:“大人,您这还怎么去啊!要不再在我这里歇息几天?有什么事,可以交给下官去做。”
同为卫指挥使,但锦衣卫是天子亲卫,而谭兴只是一个普通卫的指挥使。
地位之高低,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