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永馥冷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柏天储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何发怒?只得道:“好好好,我去就是了,生什么气?”
柏永馥轻轻点头,“骑赤狐去,到了济宁,把信交给杨御蕃。之后你不必返回,直接前去扬州,面见懿安皇后和定王殿下。”
柏天储看了看柏永馥,脸色间满是兴奋,“父亲,你要把赤狐给我?”
赤狐为柏永馥的坐骑,是军中难得的好马。之前柏天储要了好多次,柏永馥都没有给他。
柏永馥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坐骑,眼中似乎有些不舍。“儿啊!你今年多大了?”
柏天储笑道:“父亲糊涂了,连我多大都不知道了。”
但看柏永馥满脸严肃,柏天储连忙收起笑脸,“孩儿今年十八了。”
柏永馥仰头看了看外面飘着雨珠的天空,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啊!”
柏天储有点摸不到头脑,“父亲,什么这么久了?”
柏永馥沉默了一会,好似在追忆,“那一年,你还不到十岁。我在前线御敌,有一支清军趁我军后方空虚,绕道突袭,杀入宁远,你可还记得?”
柏天储眼睛一亮,“孩儿记得,当时孩儿还在睡觉,被一阵敲锣声惊醒,说是鞑子杀来了,孩儿提了一把刀就随着叔父上了堡。”
“然后就被吓的尿裤子了?”柏永馥勾了勾嘴角。
柏天储脸色一红,“父亲,那不是,那是……,不说那个,我最后杀了一个鞑子,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