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不是说要加大力度巡查吗?怎么一下就说暂停了呢?这就是为了搞个形式?我心里泛着嘀咕,但是也没敢直接问。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不一会手机有短信传来,我一看,是龙雪艳发过来的,我还纳闷呢,有啥话不能直接说的,要用短信交流?
我按着打开键,密密麻麻的的一段文字映入眼前,我可费着劲的一口气的一字一句的默读一遍,真是把我给震翻了。她大致的意思就是:在办公室不要问可不可以做的事情。办公室其他人做的事情,有些是我们三不能做的,有些她们只是想拉我们一起,大家好就是真的好,大家不好也是真的不好,看似有难同当,有福就未必同享了。像今天的早餐,午餐都是在办公室就餐的,如果我们仨单独做,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是跟他们一起就能上了保险,可以参与一下;她们单独做也是可以的,我们没有资格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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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些我都认识的文字,但是就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我们仨?我们仨!难道是指的是我、龙雪艳和阿胜吗?哦哦哦,这些我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我们仨是属于妾室所生的一脉,非嫡生的。这下我才明白了,我们的地位在整个厂里都是比较低的,是不能上桌的。
难怪黄亦和阿琴可以在巡查的中途去外面能带回这么多吃的,难怪她们可以在办公室悠闲的吃着早餐,完全不用管所谓的管理条例,那些条例都是给别人的,对他们是没有约束力的。即使我们在同一个部门,做着同样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是一样的,但是就是有差别,在细节上外面存在着巨大差异。
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这样管理着不累吗?一个条例相同的内容,但是执行起来却是两个标准。
心里非常的不快,但是也没办法发作,因为看着龙雪艳都如此小心翼翼的在这个办公室求生存,我一个刚来的小白怎么敢当面造次呢。
压下自己内心的不满,虽有不甘,但也必须忍下,再没能力反抗的时候,那就选择让她存在,但不要过分的顺从,会很容易的迷失自己的。
很快,龙雪艳将上午的巡查情况整理成汇报资料,我只需要在下面巡查人那里与龙雪艳一起签字确认就好了。
而另一组的黄亦和阿琴她们就更加轻松了,其实整个巡查就是针对“妾室”这一脉的人员的,她们只是陪着演戏而已,她们才是走走过场,过过形式。她们还觉得她们不值当,配合我们演这么一出。
这不,阿琴就当场说起来,“哎呀,你们那边的工人怎么这么难管理,每次都发生一些状况,让我们这边也跟着你们一起,我们这边又没有问题,都好好,你们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也要参与进去。”
她一顿输出,貌似这个决定是我和龙雪艳决定的,打扰到她的周末了。
我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怕又把她们得罪了,得不偿失。我保持沉默,她不直接点名,我是绝不张嘴说话。
我漫无目的的随意点开几个文件,感觉自己很忙似的,没空回答她。她可能也意识到这个,正准备继续抱怨的时候,龙雪艳这个及时雨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满脸笑意的回应阿琴:“哎呀,我们这边毕竟没有你们那边正规啊,你们可是要对外宣传的,你看客户验厂,体系建设啥的都是以你们为准,以你们为主,我们对外那都是不存在的,客户验厂我们都是要藏起来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那么标准,这时情有可原的,毕竟我们承受力不一样不是?”
“再说了,两边的普工都是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是待遇却是相差甚远的。”龙雪艳补充道。
“不一样吗?我i还以为一样的呢?”阿琴略显夸张的表情,表示难以理解,震惊。
龙雪艳点点头,“不一样的,至少我们这边的普工加班是没有加班工资的,按正常时薪计算的。”
阿琴像是刚知道一样,表示震惊,也就没有抱怨了,但并没有表示理解。
我们就这样保持沉默持续了离下班前半个小时,因为大家手里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可以闲下来喝口水,聊聊别的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拉伸一下。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黄亦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你们说下一组值班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意有所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