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嘴里的白色牙膏泡沫,顺着唇角缓缓地滑下,调皮地往锁骨上落好几滴。
看到凌冽又要凑上来,周子山换手抓住花洒,伸出手指着凌冽:“停。”
凌冽顿在原地,有点委屈。
周子山紧张地问:“你想干嘛?”
“就抱会。”凌冽眨眨眼。
“就抱会?”
“嗯,就抱会。”
周子山把花洒放回架子上,这时,水温到了合适的温度,冰冷的浴缸里又热气腾腾了。
他伸手打开储物柜,丢给凌冽一只红色的牙刷,“刷完再抱。”
凌冽看了眼周子山嘴里咬着的那只蓝色的牙刷,心情无比好,飞速应下:“嗷,好。”
周子山见他消停了,一脚踏进浴缸里,仰着头洗澡,边洗边把嘴里的泡沫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
他低下头,在晨光的雾气薄薄地洒下,混着温热的水,打湿了半长的狼尾发,颈肩上落着点点清晨朦胧雾气的白皙与闪烁的光斑,朦胧的暖意中,周子山的身材被衬得无比的矫健。
像一只漂亮的猫科动物,肌肉的比例、身材的比例、手脚的长度、骨节的线条,都堪称完美,却始终保持着雄性的张力,没有丝毫的柔软感。
但凌冽却知道一个小秘密,周子山身上有一个地方,无比的柔软且具有弹力。
想到这,他的红眸里闪烁着隐隐的亢奋。
周子山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转头瞪了凌冽一眼:“把你那大东西管好。”
凌冽把牙刷放进杯子里,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你帮我管。”
周子山白了他一眼,气得抓起花洒,故意把水开到最冷、最大,转头去滋凌冽的脸和头发,“给我冷静点。”
凌冽也不躲,站在冰水中直勾勾地盯着周子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子山看到凌冽竟然就这样硬扛着寒冷,心里也没底,反倒是有些心虚。
他冷哼一声,回头继续调水温,却没想到背后传来一阵温凉。
周子山刚想回头张嘴骂他,便听到凌冽在身后撒娇:“让我抱会,好冷啊。”
周子山只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孽,但嘴上不饶人:“傻逼,干嘛不躲?”
“怕你生气。”
周子山的手顿住,低着头,咬咬下牙。
那水温很快把浴室内的寒意驱散了,周子山凝视着墙壁,站着不说话,任由凌冽抱着。
凌冽的手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