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隆带人去剿匪竟然全军被困!”太子看了看凌不疑递给自己的消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子晟,这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向父皇禀明呀!”
听着太子的话,凌不疑低下了眼眸,语气有些平淡,“王隆擅自带兵出征,私自行动,圣上知道后定然会大怒,可令其父王淳辞官。陛下念及乾安王情分,也许会饶他一命!”
太子听到凌不疑的建议却皱起了眉头,“可我这外姑父王将军正值壮年,如何能致仕!”
接着他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子晟要不然,悄然带兵出征,解救王隆后归来,这样父皇就不会知晓了!”
“殿下!擅自带兵出征,乃是欺君之罪!”凌不疑听到太子的办法只想骂娘,但是这些年的教养还是让他咽下了骂人的话,用最平静的语气将后果说了出来。
这句话里有两层意思,一个是王隆擅自带兵出征是欺君之罪,太子让他悄然带兵出征,也是欺君之罪。要是按照太子的办法做,这就是两次欺君!
太子也听明白了凌不疑话中的意思,还是十分犹豫,“毕竟是我外姑父!”
听见太子还在犹豫,凌不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依旧耐着性子开口,“殿下,你身为储君,圣上最不喜的便是你与外戚走动过近,身为天子,可驱群臣,不可为群臣所驱!再者那王淳本非将才,若非殿下为其谋得职位,他远不配领兵统将!殿下你将来继位,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不能只是一家一族!得是千家万户!为君者,不可任人唯亲!”
这也许是凌不疑能开口说话之后说得最严厉的话了,要不是看在宣后这么多年对凌不疑的看顾,太子这么多年的对他的兄弟情义,凌不疑是绝不会说出这样严厉又真切的话。
这边太子知道了王隆的事情,另一边文去病也在地头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事情从小石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文去病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相信这个朝代竟然还有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将军。所以文去病在小石说完之后,又连问了两遍,这才清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果然事实永远比话本更加离奇!”文去病不由得喃喃自语。
小石站在文去病一旁,看见文去病说话,但是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不由得开口询问,“殿下,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