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文去病挥了挥手说道:“属官并不什么大官,也没有太大的前途,而培育粮种又是件艰苦而枯燥的事情,若不是真心诚意的做这件事,只会是事倍功半,这杨家公子不但不能为此事加成反而还会拖后腿。”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阿粟想了想说。
“不是,是“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文去病回道。
阿粟似有明白,但又疑惑的问:“那杨公子会来吗?”
“我也不知道,但杨景越因二月兰被劫都毫无怨言,回到书院还一心想着栽种的事,他对种植是有热情的,就像程少商对工匠之事一般,现在就要看他心中孰轻孰重了。”
文去病这边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棂星院里也在说着刚刚文去病到来的事。
“公子您在想什么呢?”杨景越身边的侍从担忧的问道,自从文去病走后,杨景越就进了书房,抱着本书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冬至,你说天下无饥真的有可能实现吗?”杨景越抬起头,目光无神的看向前方,呆呆的问身边的侍从。
“公子您不会是真想听那个皓安郡王的话去种地吧!”冬至有些激动的说,“主君可指望你学成后被举荐当官呢!”
“可是天下无饥呀!”杨景越闭上眼往后靠了靠双手撑着地面,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房顶。
冬至蹲下来看着杨景越说:“公子你可不能犯傻呀!”
“我知道!我知道!”杨景越说道,说完还深深吐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被皓安郡王的话所勾出的野望都吐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