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天真的,齐百龄或许还不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样也挺好的,希望等他长大以后眼前的这一幕幕不会给他留下童年阴影。
不过,周兴然伸手揽住了齐百龄,从齐一轩走出医馆开始,他就一直安静的坐在这里。
和齐一轩口中的调皮还有他刚才在齐一轩面前表现的一点都不一样。
孩子是天真的、单纯的,也是敏感的,或许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还不明白,也不敢将内心的恐惧表现出来。
周兴然一直坐在这里陪着齐百龄,等听见外面那伙人开始放狠话,周兴然就知道今天这次批评要结束了,他站起来打算去迎接一下齐一轩和齐景山。
走到门口,看见了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两个人有些熟悉,想要再仔细看看,那伙人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只给周兴然留下一个后脑勺。
周兴然走在齐一轩和齐景山中间,一手托着一个人:“轩哥,齐伯父,你们都还好吧?”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们怎么还过来?”
齐一轩冷笑一声:“别说现在还没过年,就算今天是除夕、是大年初一,他们该过来的还是会过来。”
周兴然皱眉,怎么,这是将批评齐家人当成团建了吗?这么紧咬不放,一天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留。
“爹,爷爷。”齐百龄扑过来抱住他们。
“哎。”齐景山应着,原本还带着愁苦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笑意。
安抚了一下齐百龄,齐景山才有心思去看周兴然,他和周兴然见面次数不多,也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此时根本认不出来周兴然。
“一轩,这位是?是来看病的吗?”
“爹,他是周兴然,就是以前来咱们医馆卖药,后来考上华庆大学的那个,你还记的吗?以前你天天夸人家呢。”
齐景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啊,变化真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齐景山可没说假话,他努力的想着记忆中那个周兴然,虽然有些模糊了,但他还记的那是个又瘦又矮的小孩,黑黑的,穿的又破,周兴然第一次见到他时脸上还带着一些拘谨。
再看看现在的周兴然,身高体壮,着装干净整洁,身上穿的这件大衣,就算他们没被批评之前也穿不上,不是没钱,是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