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的那些他记得可牢了,家在哪个市哪个区那个胡同,门牌号多少,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奶奶叫什么,妹妹叫什么,哎呦,他还要求我背会呢。”
“能带这么一个孩子,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累呢?”周王氏握着周兴然的手,“阿然,你不要担心家里,有什么事放心去干,给你带孩子我心甘情愿,哪个老太太还有我享福。”
林嘉琦也说:“我开心都来不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因为你的事情担心了多长时间了,现在终于又能继续了,你得加油干呀。”
“你以前常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林嘉琦将周兴然拉到镜子面前,“你没发现这两天你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多了吗?你开心我就开心,为这个项目付出了这么多,你忙起来我才放心。”
有家人做后盾,周兴然在研究的时候更有精神了,思路也就更加开阔。
11月中旬,周兴然收到一封意外来信,是国正德寄给他的。
说是意外,是因为大家都已成年,有了自己的家庭,又天各一方,他和初中那几个同学也就他回梨乡沟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就算回去见面,也不像以前还是学生那样聚的那么齐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你有空他可能没有空,他有空另外一个可能又没空,每次只能三两个聚在一起见一面。
要是不回去,可能会给对方写一封信,收到信后手头要是正好有事,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了信。
61年那年的高考,国正德终于成功考上了大学,总算没白费自己那些年的努力,还有王莉背后的支持。
但是他正好是65年毕业,65年有一些学校就已经出现毕业困难的问题了,周兴然怕国正德也遇到这个问题,专门写了一封信问他,但是一年多过去了,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周兴然都快把这件事,却又突然收到了回信。
看过信,周兴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65年国正德在等待分配工作时,因为某些原因,工作迟迟分配不下来,接着学校又接到通知:“不能光给大学生安排轻松的工作、安排干部的岗位,也要让大学生体会工人的辛苦,可以适当的安排到农场去、安排到….”
这下可炸开了锅,学生们竞相奔走,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倒霉鬼,但既然接到通知,自然要有同学分配到这样的工作,而且数量还不少,据国正德所说,大概占到他们班里的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