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特拉脱下手套，拿起桌上的黑色签字笔，白皙的手指把弄着它，灵活地让它在手指间飞转。

局长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给泰特拉的小动作任何多余的注意力。跟在办公室里两次答非所问不同，这次局长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因为我不信任他们。”

一句话，就让泰特拉的目光从笔上转移到局长身上，还以为会说一些无聊的话题，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点意思。狐狸的嘴角勾起，声音丝丝的沙哑带着些许的轻佻，“哦？局长难不成要说，你信任反复无常的怪盗？”

“当然，比起神盾局，我自然是更信任曾经朝夕相处的你们。”局长目光坦然，毫不避讳。“虽然尼克·弗瑞说神盾局已经肃清九头蛇了，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扎根在神盾局如此之久的组织，当真能这么容易就被清理了吗？”

“嗯。”

泰特拉花哨地转完笔，将它放回桌上，抬起头，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若是，我们帮他抓出来的呢？”

“什么？！”

局长觉得自己可能是之前被泰特拉扛的时间有点久了，导致大脑有点缺氧，不然怎么会听见狐兔双盗成为铲除邪恶组织的“热心群众”呢？

“怎么，就这么难理解吗？”

泰特拉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拿起电热水壶开始烧水、冲茶。

将一杯上好的红茶递给局长，泰特拉坐到局长的对面。

“我们只是怪盗，不是反人类。”

蓝色的眸子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似真似幻，就像怪盗的性子，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