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羌渠悔恨地对於夫罗道:
“为父悔啊!悔不该听信了张杨之言,借给他六千精锐,让其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
悔不该,在得知其如此难缠之后,还去招惹于他,妄图将匈奴人的灾难、勒杀在摇篮里!
若是要杀,也该趁其在王廷之时,调集大军以雷霆之势将其围杀!如此,即便张懿迁怒王廷,面临着鲜卑人的入侵,也对王廷毫无办法,之后更会不了了之。
悔不该,放其离开王廷,让其龙入沧海、虎归山林,为匈奴招来如此劫难!”
看着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羌渠,於夫罗也是十分地揪心,出声劝慰道:
“父王不必过于自责,可能是天意如此,让吾匈奴遭受此次劫难吧!父王所谋,无不是为了匈奴的未来,否则,一向与王廷作对的休屠各人,此次也不会与王廷一起出兵,铲除张杨!”
羌渠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方金印来,递给了於夫罗,在於夫罗惊骇的目光中,露出慈祥的笑容道:
“右贤王,汝带着这方大汉赐予的单于印玺,回王廷吧!若是为父被杀死,汝便是下一任的南匈奴大单于!”
“这……父王不可!孩儿愿率大军与汉人死战,即便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会让汉人好过!还请父王立即回转王廷、召集匈奴所有骑兵,若孩儿不幸战死,父王也好能够自保!”
羌渠慈爱地拍了拍羌渠的肩膀道:
“为父不是要去与汉人战斗,明知不敌却非要去硬拼,岂是智者所为!为父是要去向汉人负荆请罪!”
“嘶……父王不可,上任单于可就是如此、被汉人的护匈奴中郎将所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父王切不可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