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心尖猛颤,还没来得及叫声厉害,小手比脑子快一步捂住他的嘴。
“可不敢叫旁人听去,你、你怎么胆子比我还大?”怎么办,这样桀骜不驯的裴砚舟,叫她有点心动哎。
吉祥急得桃腮泛红,双眼亮晶晶像月夜繁星。裴砚舟看她为自己惊慌的样子,眼底不禁浮上满足笑意。
他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按住她手背,压在自己唇上辗转亲吻她手心。
“啊,痒……”吉祥看他深情望着自己,亲得还挺投入,脸颊唰地红透了。
这家伙,闲来无事亲两下就算了,这还在讨论案情呢,他怎么越来越不正经。
他温热的气息烫到她手背,像条游动的小蛇沿着手背钻进她心里,噼啪燃起几簇火花。
吉祥抿了抿嘴唇,顿觉口干舌燥,心跳快得要破膛而出。
也罢,又不是没亲过,何必委屈自己。
她睫羽轻颤闭上眼睛,屏息凝神凑近他脸庞,微微撅起的红唇亲在自己手背上。
隔着她柔软手心,裴砚舟感觉她在亲吻自己,纷乱的心跳骤然加快,全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去。
他气息稍显急促,握住她小手攥进掌心,唇与唇之间没有了遮挡,像烛蜡融化即将融为一体。
吉祥等了半天不见他亲上来,纳闷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却见他垂眸注视桌上的信函。
“怎么了?”爱亲不亲,晾着本座算哪回事啊。
裴砚舟神色凛然推开她,拿起那纸公函激动道:“找到了!朱陈氏曾邀请唐震前往明德学堂教授天象,全程由两名伴读记录在册,她们随后不久相继失踪。”
“与此同时唐震给朱陈氏写过信,信中提到将这两名伴读送去钦天监修炼,证据前后对应完整无缺,唐震他这次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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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好了。”吉祥羞窘合上微张的红唇,咬牙掐灭心里一触即燃的火花。
她和裴砚舟赶去钦天监,负责监视唐震的侍卫们寸步不离,确保嫌犯插翅难逃。
紫薇殿上空有群乌鸦来回盘旋,天边那片火烧云红得像血海。
裴砚舟亲自出面捉拿嫌犯,钦天监的吏员都不敢阻拦。有人硬着头皮跑前面带路,有人慌忙溜去禀报司南絮。
唐震每过午时在房中修炼,雷打不动从无间歇。
带路的小吏敲几下门没人应,目光忐忑地看向裴砚舟。裴无常亲自来提审唐监副,该不会闯什么大祸了吧?
“唐监副,大理寺裴廷尉有话要问您,不知您现在可否方便?”
吉祥怒目横扫,拎着小吏衣领扔出去:“大理寺查案管他方不方便,你这是通风报信提醒他赶紧逃吗?”
“不是不是……”小吏吓得慌忙摆手,吉祥抬脚踹开房门,没收住劲踹断了室内门闩。
呦,唐震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吉祥怕他耍花招,刚冲进去想看个究竟,脸色煞白被血腥气呛出来:“血,都是血。”
“小心,你在外面等着。”裴砚舟一把托住她腰身将她扶稳,眸光深沉步入房中。
唐震面朝门外仰靠在香案上,灰白眼珠直瞪着头顶房梁,嘴巴张大到能塞进拳头。他身上像被泼了几盆血水,口鼻以下全是鲜血淋漓。
“大人,您看他的舌头……”有个眼尖的侍卫指着唐震那张嘴。
裴砚舟从死者眼睛瞪着的房梁收回视线,走近几步看他张大的血口,心下骇然。
唐震的舌头被人连根割下又塞回口中,切口狰狞错乱,不像训练有素的杀手,更像是与他有仇泄恨为之。
裴砚舟立刻吩咐侍卫封锁现场,察看四周紧锁的窗户。他记得吉祥踹开房门的时候,门闩也是从室内反锁的。
门窗紧闭别无退路,那么,凶手杀了唐震如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