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混沌的超凡能力在我身上发挥不出来作用,所以传说中能毁天灭地的神兽,在我面前无非就是个巨大的“红线团”,掀不起风浪来。
我攀附在烟梯和树干中间,噼啪乱砍,边拼了命往上闪转腾挪,边护着裤裆里的木匣。
光线顺着巨型甘木树干透射下来,越来越亮,我咬着槽牙往光线处移动。
好不容易才爬出洞口裂缝,阳光乍现刺的我眼睛生痛。
那些血管似乎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几乎同时涌了出来。
我不怕这些乱七八糟的“血管”,不代表其他人不怕,更不代表它没危险,相反这些“血管”只要碰到其他任何人中的一个,我们都得嗝屁。
胡大头见血红色从洞口溢出来了,跌跌撞撞朝我大嚷:“赶紧跑,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我在山洞里困了那么长时间,乍到陆面上,根本分不清南北西东。
错神之间,就见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两只手上提了两个大圆木桶。
我认出了是病花子,才放松了戒备。
病花子看到我嘶吼道:“快去,把堆在岩壁下的石脂都搬过来!!”
原来山洞出口恰好开在个人造平台的中间,十几步开外正好有个枯朽的简易木亭,上百个木桶堆放在亭子里头。病花子所说的石脂应该就是这些东西。
这石脂非常易燃,基本上蘸火就着,是做猛火雷的主材。之前在祭坛上,我们差点被这玩意儿烧成“烤鸡架”!
我看到有那么多桶石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道:
好呀!任凭你是神兽还是妖邪,就算是天王老子,这回够你喝一壶的了!
胡大头麻利的把骆驼放到了平地上,我跟着他每人抱了一桶往回跑,病花子已经将他那两桶全部灌进石缝里去了。
那团臃肿的巨大血管团还在顺着甘木树干移动,几乎已经蔓延到出口了。
病花子将火把扔下去,只见火光猛地冲了一下,热浪伴随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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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沌也瞬间被引燃,如退潮般瞬间缩了回去。
石脂在出口裂缝处形成了一道火墙,混沌很难跃过来,看着那团“血管”被烧成了个火球,似乎在痛苦的急速变换着形态,就连咆哮声都透着凄惨,我心里萌发出了难以言表的痛快。
我和胡大头火上浇油,又叮咣五四的连续泼了两大桶下去。
“轰隆”两声,裂缝喷出的火有两丈来高,大风刮过来,我的头发、眉毛险些被烧个精光。
浓烈的黑烟从洞口冒出来,尽数凝固在甘木树干周围,此时我才有时间重新观察这棵救了我命的巨树:
从出口算起,巨树又向上延伸了五、六丈,算上洞里部分,这甘木至少二十余丈。
扪心自问,我有生以来没见过树能长得这么高。
我朝上方张望,这棵树朝天空方向生长的不是枝繁叶茂的树冠,而是交错纵横的树根,冗杂的根须雨伞般笼罩着整个平台。
忽然,巨树连同平台开始震颤起来,裂缝处呼呼往外冒着浓烟和火焰。
众人赶忙往回退了几大步,绷紧神经警惕的注视着火光处。
文主簿担心道:“那怪物不会不怕烧吧?”
我意识到,如果它连火烧都不怕,那么我们几个还远没有脱离危险!而且浑身冒火的混沌,将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