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他咋穿的是老子的衣裳?你们看屁股上的窟窿都一模一样,这...”胡大头惊叫道。
文主簿看见地上其中一具干尸和自己现在所穿衣服也完全相同,额头不禁渗出了细汗。
我们面前四具灰扑扑的人型“肉干”,所穿着的衣服和病花子、文主簿、胡大头、骆驼相同,而且正如胡大头所说,每件衣服甚至连破损、开洞,这样的细节都能完全对上。
除此以外,病花子衣服下的那具干尸,骨骼关节与正常人不同,透过皮肉能比照个大概,这恰好与他奇特的骨骼挫动声相对应了...
试想想,原本我们都是从旁看热闹、吃瓜的,现在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难怪我刚进入赤金大门,就萌生了莫名的熟悉感,或许我曾经到过这里?
胡大头眨巴了两下眼,看向我:“诶~小果仁儿,你的去哪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地上并没有和我相对应的干尸。
彷徨无措间,众人弯腰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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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了半晌,竟仍然看不见我的...虽说我上衣早就在祭坛烧烂了,但现在还剩了条裤子,怎么会连个线头、布片都没有呐?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胡大头盯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干尸,耷拉着眼角沮丧道:“咱们好像有点儿死了?地上的骨头才是咱们的肉身?啊...?”
“啧!什么叫有点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死一点儿的。”我回怼道。
见胡大头真事儿似的,我颇感无奈,真不明白他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啥,是怎么得出这么炸裂的结论的。
“你不能有奶就是娘吧?!更不能看见几件衣服就和咱联系起来吧?!疑神疑鬼的,瞧瞧你自己现在那孬样!”我没好气的骂,
“要是地上的‘肉干’是咱们,那现在蹲在这里的你、我,又是谁?鬼吗?!”
可话刚出口,我脑子里咯噔一下...想要继续跟胡大头抬杠,却发现杠点忽然消失了~~
我看向所有人,所有人竟也正看向了我,目光中满是难以言表的惶恐...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设身处地的去复现此刻场景:
假如,你长时间迷失在阴冷昏暗的山洞里,然后脚下莫名出现了和你穿着完全相同的干尸,衣服、裤子,甚至连腰带都一样,你会冒出怎样的恐怖联想~~~
过了好一阵子,文主簿才稳住心神,黯然开口:
“如果猜的再大胆些,也就是说我们曾经来到了这里,甚至参加了祭祀,然后......”
胡大头惆怅的像个怨妇,顺着文主簿的话茬喃喃道:
“然后,咱们和地上的所有干尸一样,全成了冤死鬼,一直在自己尸骨周围游荡?”
我难以置信,这个想法太荒诞了,灵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但转念一想,现实往往比小说还要荒诞的多!而后,胡大头接下来的几句话,完全击溃了我对世界的认知。
胡大头吞吞吐吐的说:“你们发现了没有?咱们手里拿的火把,忽蓝忽绿~~~”
“你别瞎说啊,鬼火才那样呐!”
我咽了咽唾沫,视线转向文主簿手里的火把。
闪烁的焰光中,确实掺杂着青绿,就是荒坟的鬼火。之前事态紧急,根本没去留意,现在胡大头指出来,众人才恍然发现。
我看看火把,又看看地上的干尸,脑子里灌满了问号。
“其实,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胡大头又道。
“有屁快放!”我心中暗骂:现在实在想找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
胡大头神情苦大愁深,五官快要挤到一处去了: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那就是,我的心跳和脉搏,好像都没有了。
还有,我现在感觉不到饿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反正老子的五脏六腑似乎停摆了~~”
闻言,我头皮一麻,立刻握住胡大头的手腕摸他的脉搏,是的!几乎感受不到任何跳动;
我不信邪,又摸自己的,没有跳动。难怪胡大头跟神经病一样说我们已经嗝屁朝天了,原来关键的根节在这里,并非空穴来风。
再看向病花子和文主簿。他们俩都缓缓的摇头,显然也没摸到脉搏。
我心有不甘,趴到每个人胸前听心跳...依旧什么都没听到。
怎么回事?
我又联想起刚才在光亮处,所有人都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