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头拍着石碑的“赑屃”底座,叹气道:
“看来,石碑上的咒文也没给咱们指明道路呀。难道咱们真要原路返回了?要是走回去,等河道疏通走再大路,时间铁定更不够呀!!”
众人又郁闷的唉声叹气起来。
我走到石碑跟前,抚摸着那几行咒文:“你们说,去后山的方法会不会不在歌辞的含义里,而在咒文雕刻本身呀?”
“雕刻本身?”文主簿也凑了过来,轻轻敲击上边的文字,“难道石碑上边有机关?”
我端详了半晌,总感觉几行咒文中,第三列,第四、五,两个字,很突兀,雕工比其他字都精细,而且脑子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抠。
他们来不及劝阻,我的两根手指已经贴到两个字符上了,稍一用力,指节竟然整根陷入到了石碑里。
胡大头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惊讶道:“呜呼啊!大力金刚指?!”
我也大吃一惊,怎么轻轻抠一下,就直接把两个字给按下去了??这是坚硬的花岗岩石碑,又不是豆腐渣。
忽的,我感觉石碑中一股力量在把我的手指往里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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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意识到不对,使劲把手往外抽,可我用的力气越大,石碑往里吸的力气也随之增大。
我瞬间慌了神,向他们大喊求救:“有东西在往里拽我!”
众人见状聚拢过来,扯住我的胳膊。
骆驼数着一二三,同时发力,往外拉。
四个人拉扯的力气非常大,疼的我直咧嘴。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疼的嗷嗷叫:“你们小心点,别把我的手指给扯断了!”
“扯断,老子再给你接上!”骆驼说着,一把搂住我的腰,像拔河一样屁股下沉用尽浑身力气往后拉。
只听“嘎巴”一声骨头搓动的声音,我的两根手指被硬生生从窟窿里抽了出来。
另外一头没了牵扯,众人来不及撒手,尽皆摔在地上。
我边揉着屁股,边看那两根手指。手指已经肿起来了,万幸还能活动,说明没断。
胡大头、骆驼等人还来不及错神,身后忽然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我回头观瞧,只见石碑底座“赑屃”的嘴里,竟然流出一股股黑色粘稠的液体。
紧接着香甜的气味,夹杂着血腥弥漫而来。
四人互相搀扶着,跑到“赑屃”嘴旁,都吃惊不已。
胡大头摸着大脑袋,迟疑道:“小果仁儿,你刚才捅了它一下,你看…石碑受伤,开始吐血了!!”
我下巴都快惊掉了:“别扯淡,要讹人也不带这么‘碰瓷’的!!”
黑色的浆液在祭坛地面上流淌。
文主簿的视线随之移动,片刻,露出个了然的笑容:
“快看!黑浆正顺着地图上河道的脉络流淌。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液体会遍布整个祭坛。这兴许是当年祭祀的一个环节。去后山的玄机,也许藏在其中!”
我有些诧异,心说:不会吧!难道这次我这瞎猫,真碰上死耗子了?
赑屃嘴里的黑色粘浆,越流越大,像是漏了窟窿的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干,与此同时,祭坛上的血腥味更加浓了。
我不禁纳闷,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黑浆呀,难道三丈高的石碑是空心的?石碑里面装满了浆水吗?
如文主簿预料,很快,浆液顺着地图河道流到了祭坛每一个角落,地上的头颅也都粘上黑色斑记,显得更加可怖骇人。
另外,我还注意到:
每个头颅后边,尾巴状的干树藤,正在迅速的吸取地上的黑浆,像是有生命一样,显得那么“贪婪”。难道干树藤要把这些液体吸到脑子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