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重生——在你恢复正常之后。”

“删除我所有的记忆？”RPK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

“除非彻底杀了我，毁灭我，否则你们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是不可访问的，任何人都无法打开我的底层。”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这就是郑若涵施加在我头上的诅咒。”

“你知道她怎么叫我吗？”

“——她叫我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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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15看着陷入癫狂的少女，面无表情，只是握住对方项圈的手逐渐加大了力度。

“你和我，就像飞蛾纠缠着火，15，总有一个要湮灭在灰尘里。”

在彻底的发泄过后，RPK完全陷入了沉默。

她很擅长诱骗，而且现在时间紧迫。15心里默念，解决她，带着她的核心去找局长。

举起战术匕首。

“——！”一道灰色的光从视线死角飞来，AK15用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

随着右边传来空荡荡的触感，她的心随之跌落谷底。

肢体夹带着四散的仿生血液抛上半空，翻转几周后摔在墙壁上，无力地垂到地面。

“一位优雅的女士，在任何场合都要保持风度。”AK15背靠墙壁，对声源摆出战斗姿势，“别让人有机会评估你的价值，潘多拉。”

“我已经尽力了，副局长。”RPK16的目光绕过完好无损的郑若涵，玩味地看着似乎失去了意识的丽贝卡·李。

“······15。”

“啊呀，真抱歉，原来还没有失去意识。”RPK撑起身子，边检查伤口边说着风凉话。

“局长。”15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这笔费用，直接从你的工资里扣。”重新现身的郑若涵比起她平常的样子要精致得多，好似刚参加完晚会的富家大小姐，只是手里把玩着尖刺，就是这个干净利落地切去了15的手臂。

“副局长，我原本工资就不高。”RPK吐槽，艰难地站起。

“你解决掉AN94了？”她有些机械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刚才的搏斗让右手有些不听使唤。

“没必要。”郑若涵摇了摇头，“她还要对付勃朗特和梅尔维尔旧部。”

“也对，毕竟她算是绑定12的附属物。”RPK微笑着，又一语不发了。

即便眼前的二位旁若无人地开始谈话，AK15的眼睛始终盯着丽贝卡。

她还活着，但是有不计其数的伤口，至少有一根肋骨断裂——显然被郑若涵好好招待过。

12和94还在对抗旧势力，指望不上。

摸着空荡荡的右肩，AK15将视线移回到郑若涵，用仅存的左手拾起匕首。

“潘多拉，看看你的前队友。”郑若涵朝困兽努了努嘴，“还没处理彻底呢。”

“毕竟她可是您最杰出的作品。”RPK看着15，后者面无表情地关注着她的上司。

“我倒希望不是。”郑若涵话音未落，银芒破空，AK15的起步甚至触发了音爆。

饶是瞬息间跨越两三米的距离，郑若涵依旧从容地避过攻击，对着15大开的空门狠狠背刺。

刀锋穿透了AK15，但没有阻止她接下去的行动——

借着长刃没入身体的回拉，AK15贴近郑若涵。她眼底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匕首往脖颈钉去，即便冷静如郑若涵，此时也只能暂避锋芒。

“局长！”AK15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冲向角落的丽贝卡，将其抱入怀中——这就是她的目的。

“呀嘞呀嘞。”RPK吃瓜.JPG。

得手后的AK15借着前扑的惯性，在撞墙前一秒转过身，以护着丽贝卡的姿势破墙而出。

“这也在您的计算之中吗？”落入下风者没有任何表示，RPK有些好奇。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具称为‘郑若涵’的素体。”郑若涵收回武器，“我已经实现了它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