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赶不上意识，爱丽丝再一次眼睁睁地背靠大地母亲。

脊柱先于后脑勺着地，避免脑震荡的可能，但剧痛仍是无法省略的馈赠——有了上次痛觉关闭的前车之鉴，爱丽丝不敢贸然削减对神经的刺激。

“抱歉抱歉，小家伙。”模糊的感觉在脑伴强化下逐渐清晰，爱丽丝抓住达娜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恢复站立。

没有浪费时间摆出防守姿势，爱丽丝发动第二轮进攻，钻进达娜的臂展范围之内，蹬腿跳起，径直扑向后者的头部。

“光有一腔热血是没有用的。”达娜甚至有空点评，再是往后一仰。爱丽丝擦着她的头部飞过去，后手紧跟的进攻堪堪划破了皮肤。她用义肢挑开爱丽丝不成熟的法国踢腿术，抬起脚，不轻不重的飞轮腿踹中爱丽丝尚未进攻的左肢。

完成每日任务：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拥抱（1/1）。

趴在地上的爱丽丝半个脑子在思考接下去的行动，另外半个脑子意识到左肢已经麻痹。

她头昏眼花地扫视四周，最后停留在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着她的达娜身上。

没有任何继续攻击的倾向，暂时安全。爱丽丝长呼了一口气，没有起来的打算。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教你进攻了吧？”达娜扶起爱丽丝，拍了拍她身上沾着的粉尘，说着随意接下爱丽丝问候的一拳，“你还没放弃呀。”

“放弃了。”小萝莉捏捏还是没恢复的左下肢，认命接过达娜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小口。

又是美利坚式哼哼，达娜反手一个过肩摔，爱丽丝被放倒，再起不能。

“还不老实？”前MMA大满贯得主挨着躺地上的小萝莉坐下，教育意味地拍了拍后者的小屁股，“我想要你做的不是一定要打败我。”

“你让我进攻的，我便尽可能进攻。”爱丽丝翻了个身，仰望还没有被工业革命玷污的碧蓝天空，这句连贯的话语消耗了她本就不多的气力。

“进攻是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上，无义的进攻是浪费。”

“也许吧。”爱丽丝伸出手，想要触碰正上方那朵形状奇特的云。良久，一个单词轻轻吐出。

“所以我的课程结束了？”短暂的沉默，爱丽丝歪过脑袋，与达娜对视。

老师父眨了眨眼，干脆躺在爱丽丝身边。

“是又不是。和你的对战中我看到，需要教的地方还有很多，至少还要几天。”

“BOSS，你没有完全胜利。”爱丽丝垂下手臂，闭上眼说道。

“怎么说？”

“你打败了我但又没有完全打败。”

“所以你的课程还没有结束。”达娜笑着回答，双手枕在脑后，仰望天空。

“你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