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收回前伸的鞋尖,爱丽丝无法再一探裙底风光(虽然也没那个心思)。

从这个动作确认自己已经安全,爱丽丝开始剧烈地喘气,企图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恢复。

解除礼仪的限制,过程往往快速有效。

“还好,没有哪个,哪个亡命之徒,会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爱丽丝撑起身子,一边不屑地说道,抬头瞪着呈标准女仆站姿的玛丽。

这回脑伴都来不及反应了,只有血族的本能让爱丽丝勉强侧身闪躲,但玛丽临时变换了脚的攻击方向,受伤的部位变为肺部。

片刻之后,脚尖又搭回了原位置。

咳出涌入喉间的腥甜,爱丽丝舔了舔嘴角,不满和愤怒占据大脑。

“搞什么?”

“你要面对的敌人可没那么绅士,在没有击败对方之前,你不可以放松警惕。”玛丽说道,往爱丽丝的肺部踩了一脚。

接连受创的肺部没有再给爱丽丝痛呼的机会,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咳出血,以保证呼吸足够顺畅。

意识开始溃散······爱丽丝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通过自残的手段来保持清醒。

血族原本偏长的指甲死死地嵌在手心中,效果拔群。

满手是血,但疼痛却远远不如身上挨的那两下。

马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玛丽弯下腰,两人的目光得到最直接的碰撞。

“我是认真的,爱丽丝。”她接着说道,语气一如既往,也不知道是否带有感情倾向,“我的手段可能过激,你会受不了,但一切只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哼,圣徒的调调。”听到不远处传来郑晗希充满元气的四不像小曲,爱丽丝用鼻音表示强调。

玛丽追问起什么是“圣徒”时,她却彻底没声了。

她还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