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韩齐明走后，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白轻墨看着资料，沈临书看着白轻墨。李秃子和琪姐则看着沈临书。屋内四人，久久不语。

一直到白轻墨看完，才长吁一口气，也顺便打破了屋内的平静。她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沈临书说：“原来你和这里的丘老板还是熟人呀。”

听到这句感慨，秃子突然眸光一亮，他好奇地看着沈临书，说：“这会所老板神秘莫测，从来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小兄弟竟然认识他？”

“有过一些往来，没见过，不熟。”沈临书说。

这话让秃子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很快察觉气氛不太对，白轻墨的脸色在看过文件后变得愈发难看，连那嘴角挂着的牵强笑意都变得僵硬起来。他很快明白，今晚这个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于是，舔了舔嘴唇打着圆场道：“那个……我看着菜快凉了，要不我们先吃点？”

“对啊对啊。”琪姐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配合着笑笑，一边笑还一边拉着白轻墨去餐桌那边。

白轻墨拍了拍琪姐的手说：“你和秃子先吃，我有话问他。”

琪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秃子我们去吃饭。”

李秃子和琪姐来到餐桌前时，还不忘将一旁的屏风拉过，隔开自己二人与白轻墨二人的空间。随后便听到他俩八卦这位故雅会所老板丘易的事，聊的不亦说乎。

白轻墨知道，这是他们二人在表达他们不会偷听，给自己足够空间的意思。心里没来由地有几分感动。

沈临书望了眼屏风那边说：“你朋友很不错。”

“嗯。”白轻墨应了一声。

沈临书又道：“看过之后，对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的沈老师也是一位无恶不作，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