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两千块钱,本打算给你收尸用的。以后不管你了。”
江祈星捏紧泛黄地信封,干涩道,“多谢。”
他这一生,交的朋友不多,数来数去,也就以前福利院一起长大地童年伙伴,少时分离时,两人都幼稚地约定苟富贵,勿相忘地鬼话,
再次遇到,写满物是人非,一人沦为接客地下贱妓,一人成了收债地打手。
见他要走,杨天突然讥笑开口,“我记得,你当年好像也去了这里读书?”
江祈星淡淡应了一声,“嗯。”明显没打算深聊。
杨天眯眼瞥他,冷不丁地开口,
“你知道吗?这么些年,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十年前在你以第一名考上上城区贵族学院时,大家都是羡慕你的。那时候院子里的人,谁不想走出去,可这么多年,....”
许是尼古丁刺激了大脑,也许是他很少有机会能与人这么交谈,杨天有了几分感慨往昔地意思,
但听众可没这份兴致,他估着时间,去一趟市场要二十分钟,琢磨着一来一回刚好够折腾时间。
他打断男人的话,“我先走了。”
杨天闭了嘴,又狠抽一大口,体验着尼古丁带来的刺激。
江祈星推门出去,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几丝余晖洒在他身上,真真切切,这令杨天有些不适应地拿回手背遮挡眼睛,
他轻声落下,
“谢谢。”
房间很快重新回归黑暗,屋子里男人轻嗤一声,不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