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山有些意外的挑眉:“知道我要来?”
傅臣隽缓步走来和他对视:“当然,梁伯伯不会无缘无故把我们都聚在这。”
“那再猜猜我想干嘛?”
“抓贼。”傅臣隽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梁敬山走在了几案前:“看来都知道了。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只能说明我身边的人不干净。你和温小姐来这里是旅游也好找戽珠也罢,我都不在意,我只想抓出潜在我身边的人。”
梁敬山是个多疑的人,潜在身边的人就像一根刺,一天不拔出,就难受一天。
算是都打了明牌,傅臣隽也不否认找戽珠这件事,只道:“梁伯伯想怎么找?”
梁敬山随手翻了翻几案上的经书,姿态随意,身上的压迫感却仍旧逼人。“这贼啊是为找戽珠而来,我猜测应该是和你一道,我想以你为诱引出前天的贼人。”
梁敬山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傅臣隽一双眼睛狭长幽深,脸上带着肆意的表情,一针见血地指出:“您不会这么做。”
梁敬山翻书的手顿住,惊讶挑眉。
“您叫了两位长老和九娘来,说明您怀疑的是身边的人。我才刚来X岛,在您身边安插人多少有些不现实。况且,”傅臣隽稍一停顿,与犀利的目光交汇:“您不会想动我。”
“我奶奶说过梁伯伯欠她一个恩情,梁伯伯重情重义之人自不会动我。”
这理由,说的有些巧妙。
梁敬山能稳居赌王之位这么多年,自不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不会动傅臣隽,无非是顾忌京城傅家。
梁敬山笑:“是,我不会让你在X岛出事,但我身边这根刺不拔出,大家可都别想走出禅境寺。”
梁敬山这人,猜忌多疑,擅长观察人心,攻于心计。
梁敬山今天这出,其实有巧妙之处。他分开谈话,想试探大家的反应,这只是表面。一日找不出这根刺,他便关大家一日,他等狗急跳墙之人,也等来救傅臣隽的想找戽珠之人。
所以,他确实也是以傅臣隽为饵。不过,这个饵抛的有些巧妙,让京城那边明面上抓不到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