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你投胎多少次,都是那个木头脑袋。
“我见过你口中,多么令人害怕的样子。”他松开手,我的手止不住一阵冰凉,转身看我,眼里什么时候又开始,闪烁起了星光,足以照亮整个黑夜,“可你也同样见证,我所有不堪。”
指的是什么?他自以为太多太多,估计是彼时的饥饿贫穷,前途无门的绝望,还是和现实的无力妥协,成为这家人的挂名姑爷这些种种,我皆是沉默的旁观者。
我想和他说,这些不是不堪,正是这些你真实的碎片,才拼凑出如此完整的,属于你的灵魂。而你的每一个组成部分,对我而言,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我曾经以为,我是因为你是我的木头脑袋而着迷,却无意间,在真实地参与你每个人生片段,分享每个感受之后,发现我令我沉迷的,是无论你投胎多少次,那注定对我有莫名吸引力的灵魂。
我望着他,眼眶发胀,他在外人面前,如石佛一样宠辱不惊,可我总能察觉,他每个脆弱的瞬间。我知道,语言多么苍白多余,而他能从我的眼睛中,读出所有未说出口的言语。
“所以,你对我来说,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他语速很慢,每一个,都充满了毋庸置疑的笃定。
“那是什么?”我假装不懂,但答案呼之欲出。
“是填饱肚子的大米,是替我抓鸡的好心人,是我有求必应的神明,是危难时刻天降的救星,是我的藏起来的影子,也是另一个我。”他说得很快,似乎这台词,他早在八百年前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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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生命中,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结论,宣判着我们这一段人生,从此刻起,开始走向惊魂、波折、悲惨的方向。
“所以你说,你是我的什么?”这狡猾的家伙,将问题抛回了给我。
我不像他,我没有那么会说话。
我只会,直接吻上去。
这一片荒芜,仅剩我和他,四周万物很识相地不敢出声。
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说,此情此景,不亲上去,很难收场。
他热烈的回应我,代表着,我们两个,对我们的关系该如何定义的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享受此刻吧,让大脑保持空白。
吻到失神吧,哪怕天总会亮的。
我们缩在角落,珍惜着天还暗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躺在他的怀里,那绵长而动情的吻,足以让还没完全恢复的我,筋疲力尽。而诡异的是,他却如此兴奋,好似浑身充满了力量。或许是我无意间,又散发了我那仅有的疗愈技能了。
“我就知道,是你。”他说。
“什么?”
“原来那时,我已经抓住了你。”
我努力检索记忆,原来他说的,是我伏在街上无助哭泣,而被他当做邱莲从后面拥抱的那件事。
“只可惜,你把我当成别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该死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一夜,改变了很多事情。”这反应,我始料未及。
“你不必说。我好像懂。”
“你信我吗?”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信你。”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我都信。“其实我乖乖的做一棵树,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你就是全天下,最坏的一棵树。”
抱着我的力道,大了几分。好似生怕下一秒,我真的会从他的怀里,溜走。
“你说我是神明,可我,也可能是魔鬼,是灾难。”我忍不住提醒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不过是个来受惩罚的恶鬼。
“神明不是善的代表。而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若你是我的惩罚,倒也合情合理。我猜,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吧。”
“所以我是一棵树,可以让你更加兴奋?”话一出口,就想起,今天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见面,说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唐突了。可挑逗玩弄这个木头脑袋,好似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习惯。
“嗯。”他懂我的意思,从他紧接着就亲上来,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