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
严宽和严仁看的艳羡不已,他们没那么好的命,没办法跟着高源学习,他们甚至连跟着严桥学医的资格都没有。
沉丛云于心不忍,就道:“高大夫。”
高源回头。
沉丛云有些难堪地恳求道:“能让这两个孩子跟着一起去听听吗?”
高源看严宽和严仁,这两人也明显诧异了一下,而后再次沉默。
沉丛云搓着自己的手,神情卑微,带着明显的难为情和不好意思。
连李润玉都有些唏嘘了,他认识沉丛云很久了,当初也是亲眼见着这个严家赘婿一步步起来的,这也是个硬脾气的人啊。
高源轻轻一叹,说:“那就一起过来吧。”
严旬也对着严宽和严仁招手:“宽哥,仁哥,来呀,我老师都答应了,你们也快来啊。”
两兄弟互看一眼,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高源说了一声:“你们总不至于不给我面子吧?走吧。”
说完,高源走在了前面。
两兄弟还有些迟疑,严旬则热情地上前拉着他们往下走。
李润玉诊所就在楼下,下去就到了。
县医院对于普通农民来说,还是高大上了一些,他们是不敢去治病的。全县大部分高级社都跟联合诊所签了合同,他们有自己的合作诊所,就更加不会去医院了。
能到县医院治疗的,一般都是县城里的居民,或者公家,工人,学校等有单位报销医疗费的。虽然李润玉诊所和县医院仅有一墙之隔,可那个死胎病妇还是不敢跨过这道围墙。
几人去到诊所。
李润玉跟他们介绍病情,他说:“病妇妊娠八个月,胎动消失七天了。”
跟在后面的安琪补上了一句:“过期流产?”
李润玉转头看这个小姑娘。
见有人看自己,安琪则赶紧把头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