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免疫来自道德上的谴责和愧疚,那么折磨别人会有一种奇怪的快感。
此时的万尼亚,早已经没有了人形。
古堡蝙蝠不知疲倦的盘旋,它的嘴中叼着血线的一头。
血线的另一头,从万尼亚的喉咙里插进去,血线不停的扯动,让伤口周围的血渍从未干涸,一直在有新的鲜血淌出。
那个洞口越来越大,鲜血一股股的流出,顺着万尼亚的脖子流入了他的衣服里。
此时万尼亚的衣服血红一片,如果不是血族庞大的血量,换任何一种使徒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更关键的是,血线一直在万尼亚内脏间蠕动,让万尼亚无比的痛苦。
那种内脏错位,伴随着某个内脏突然被勒紧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内脏的痛觉很奇怪,难以辨别位置。这一刻后背疼痛,也许是肝脏出了问题,下一刻下腹疼痛,却可能是胰脏出了问题。
凡德林看到万尼亚,就想起他被巫师挫败的那个夜晚,那么的狼狈。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得怎么折磨万尼亚都无法弥补他的损失。
继续让古堡蝙蝠更加活跃的扯动血线,但是万尼亚却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
这让凡德林觉得索然无味。
古堡蝙蝠飞向了万尼亚,在万尼亚的喉咙周围,缓缓的绕圈。
十几秒后,万尼亚的喉咙周围,血线已经绕了几圈。
万尼亚似乎预感到了死亡的临近,此时睁开了眼睛,带着期盼看着凡德林,声音嘶哑而缓慢:
“凡德林先生···雷弗诺家族···都是血族···不能这样···”
凡德林听着不成句子的单词,心里只觉得厌恶,这个蠢货难道想唤醒他心中的“亲情”吗?
真是个愚蠢的下位血族。也许血裔父子之间确实存在亲情,但是除了这种情况之外,两个血族之间怎么可能有任何感情?
家族宣扬的“亲情”,也只是宣扬而已,只是想让雷弗诺家族成为一个整体。
漫长的生命,让血族变得冷漠和孤独。任何事情重复一千遍,都变得乏味。再美的女人,玩过无数遍之后也会让人厌恶,变成无趣的玩偶。
血线突然收紧,勐的勒住了万尼亚的喉咙。
与此同时,在万尼亚胸腔里的血线尖端,如锋利的钢针,刺穿了万尼亚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