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值守的祥子见轩辕墨露面,也不意外,而是慌忙走上前去禀报:“殿下,皇上等候多时了,你快些进去吧。”
父皇来东宫作甚?
轩辕墨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殿中并无旁人,只有李执年在身边伺候,而轩辕郎正殷勤地坐在殿中的长桌旁批阅奏章。
不过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都要抬头往门外的方向望一眼。
直到看见轩辕墨进来,轩辕郎又赶紧低下头,继续盯着手中的奏折看了起来。
李执年见状,给两位主子行了礼之后,悄悄离去,顺带关上了殿门。
“儿臣参见父皇。”
轩辕墨行礼后,轩辕郎依然没有舍得放下手中的奏折,只是慢悠悠地抬了手,示意轩辕墨起身。
轩辕墨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但见轩辕郎并没有什么话要吩咐,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这段时日的任性之举生气,于是率先开口请罪:“儿臣近日行事过于鲁莽,还请父皇恕罪!”
他去林府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虽说父皇时常让他肆意些,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但他毕竟还是皇帝,该表态时还是要表态的。
想到这里,轩辕墨正准备继续说下去:“这一切都事出有因......”
“你无需跟朕解释!”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轩辕墨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平时除了请罪,解释之外,似乎也并没有许多话要同父皇讲。
轩辕郎坐在长桌旁等了半晌,见轩辕墨对他不仅没有先前那般热忱,反而像是格外疏远,顿时扔了手中的奏折,又不耐烦地重新换了一本。
见轩辕墨依旧无动于衷,他只好猛咳两声,企图引起这人的注意。
但那人就跟入定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怎么去了泞州一趟,回来之后又变成了从前那副模样。
轩辕郎豁然想起上书房那次他的暗示不够明显,把太子吓着的一幕,于是换了个坐姿,装模作样地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这样应该足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