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刚落下,全琮便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那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急切之情。他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紧紧盯着诸葛恪,焦急地追问道:“这……这话究竟从何说起啊?还望少傅您能够明明白白地给我解释清楚!”
只见诸葛恪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随后,他缓缓地背负起双手,开始在宽敞的大厅内慢条斯理地踱起步来。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深思熟虑的重量。就这样,他绕着大厅走了好几圈之后,终于停在了原地,稳稳地立住了身形。
紧接着,诸葛恪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之后,方才抬起头来,用一种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陛下这一生,其性情原本就是多疑善变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逐渐增长,这种特质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变得变本加厉起来。如今,陛下已经步入高龄,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日益显得衰弱不堪。可是此时此刻,在咱们这朝堂之上,大权在握的人物无非只有两个。其一乃是皇后的族兄所担任的丞相大人;其二,则是身为皇后女婿的卫将军。各位不妨仔细想一想,如果陛下和皇后之间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嫌隙和隔阂,那么陛下自然而然地就会把你们这些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人看作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的存在。这样一来,陛下又怎么可能不对诸位心怀猜忌和疑虑呢?说句实在话,据微臣私下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陛下其实早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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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骘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陛下究竟有何具体行动呢?还望少傅能够明示一二。”诸葛恪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就在陛下患病之前没几天,他曾经单独将我召入宫中密谈。那一次会面时间颇长,陛下与我交谈甚多,末了更是嘱托于我,要我全面接管禁军事务,并兼任都督内外军事之职。”
此时,一旁的全琮插话说道:“此事我知道啊,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我心中可是欢喜得很呐!如此一来,这禁军可就尽归咱们掌控啦。”
诸葛恪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所言极是,我确确实实是坚定地站立于你们这一方的。然而,此等机密之事,即便陛下近些时日貌似已经有所察觉,觉察到我与诸君之间的来往甚是频繁且密切,但想必他绝对难以想象得到,咱们彼此之间的关联竟然已经进展到如此深厚、紧密的地步啦!”话音刚落,诸葛恪那噙着笑意的嘴角依旧未变,而其目光则若有若无地朝着步皇后轻轻一瞥而去。
刹那间,步皇后那娇美的容颜之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羞涩之意,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双颊,此刻竟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渐渐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来,直叫人看了心生怜爱之情。
诸葛恪见状,稍作停顿之后,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依着陛下心中所想,他原以为只需稍稍对我施以笼络之手段,再许以一些丰厚的赏赐和重要的职权,我便会全心全意、死心塌地地继续追随着他。正因如此,他才会毫不吝啬地赐予我重大的权力。而实际上呢,他此举真正的意图却是想要借此分散你们手中所握有的权势,然后静候一个恰当的时机来临之际,一举将你们彻底铲除干净,从而永绝后患呐!”
步骘在听完这番话语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道:“嗯,诚如您所说,这的确是陛下向来惯用的权谋伎俩——以力打力。通过巧妙地运用各方势力相互制衡、牵制,最终达成他独揽大权的目的。”
步皇后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那老家伙平日里看似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得很呢!可他又怎会晓得如今这元逊早已成为咱们的顶梁柱和主心骨啦!哼,他自以为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自个儿的身子骨儿都给折腾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