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栽赃陷害,不然还能做什么?”环儿在一旁快人快语地接口道。

甘采儿和朱小筱的目光齐崭崭地看向她。

“话本里不是都这样写的嘛,什么手帕呀,簪子呀,小衣呀,这些女子贴身的东西,一旦落在才子手中,就该要私定终身了。”环儿道。

甘采儿和朱小筱闻言,又齐刷刷收回了眼光。

朱小筱轻嗤一声:“呵,梅婉清真要被设计坏了名节,那岂不是就得嫁人?一旦嫁人,那梅夫人想要的嫁妆,也就鸡飞蛋打了。那还不如一直说她‘克亲克友’,将她圈养在梅府呢。”

甘采儿也点头,道:“是呀。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更省心些。

“最关键的是,几年后,梅婉清到底去了哪?”

“小筱,要不,我们再去趟梅府吧?”

“呵,你觉得梅府能让我们进?”朱小筱冷笑一声。

“事在人为嘛。”

明年七月,梅婉吟就要与孟煜成亲,若她们想的没错,那留给梅婉清的时间,不多了。

甘采儿拿出梅婉清给的玉佩,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着,道:“我觉得梅相还是很疼梅婉清的。也许她的情形,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糟糕。”

“你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若梅相真疼梅婉清,梅夫人哪里还敢这样对待梅婉清。”朱小筱嗤了一声。

甘采儿摇摇头道:“梅婉清年幼丧母,又长期被圈禁在府中,很少露面。梅夫人若真想让她消失,也并非难事。可为什么,她宁可大费周章的去一点点坏她名声,也不敢对她直接下手?”

“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梅相还是很看中这个女儿,她不敢直接把梅婉清弄没了。”

朱小筱却不这么看:“阿采,我觉得你想法太过天真了。梅相看重梅婉清应该不假,毕竟是自己嫡长女。但要说有多看重?我看未必。”

“梅夫人苛待梅婉清,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几年!梅相作为当朝左相,梅夫人这点手段,还能瞒得过他去?梅夫人敢一直这么做,定是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

“有后妈就有后爹,老话可真是没说错!”

甘采儿默了默,她觉得朱小筱说得也有理,毕竟要说梅夫人的所作所为,梅相一点不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可她始终对梅相抱有一丝希望,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觉得梅相还是关切梅婉清的,他也许就是梅婉清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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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总比没爹强!”甘采儿握紧手中的玉佩。

“行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朱小筱辩不过甘采儿,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