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此外名为‘观霞潭’,是南山隐景之一,并非无名之地。常来,常来南山寻踪的人,都,都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边上移了几步,仿佛朱小筱是什么洪水猛兽,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甘采儿也觉好笑,这书生如此模样,何如能与女子相看?
她心里这么想着,口中的话也就这么说了。
“我,我,我是来画画的,不,不是来相看的。”书生更加结巴了,他一说完,背着书箧就跑了。
“哈哈哈,还有这么害羞的人?”朱小筱看着那人逃走的背影笑弯了腰。
朱小筱笑得很大声。甘采儿清楚看到书生忽地一个趔趄,差点被树枝绊倒,十分狼狈。
“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小红也捂嘴直笑。
“读书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读傻了呗。”甘采儿笑着一哂。
“我兄长不少朋友都是读书人,可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就说你家兰哥哥,一下拿了双案首的人,我也没看过他害羞呀。”
甘采儿一顿,兰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
兰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现与众不同。许是脸皮太厚,面色上一点透不出来,只有耳尖那一处,会红得透亮,像极品的红玛瑙,莹润剔透,透着微光。
甘采儿忽地鼻子一热,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两声,掐了掐掌心,才静了心。
那书生长得浓眉大眼的,甘采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是谁呢?她总觉得自己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