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那位家主于房事上多有残暴,家中已经玩死了不知道多少夫侍,听说抬去乱葬岗的夫侍们个个死状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秦川虽然是个不值钱的郎君,但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疼大的,若非万不得已,她自然也不愿意唯一的郎君去踏进那个火坑。
如今赌场逼得紧,自然是女儿的前途名声要紧,她原本已经动了将秦川送去钱家做夫侍的心,如今秦川这么一提,她倒有了些别的想法。
从前白寒就对她家川儿痴情不改,但因嫌弃白寒是个穷鬼,她想法子毁了这门婚约。
如今听说白寒家中做卤味儿生意做得极好,家里一日三顿,顿顿吃肉,十两银子毫不手软地就能拿出来现银,想必是赚了不少银钱,如今她又考上的童生,结为亲家日后科举也能对秦守有所助益。
她不如借机多要些彩礼,将秦川嫁给白寒,白寒那个傻子也不会亏待秦川,怎么想都是一桩好主意。
“你也别嘴硬了,我知你心悦我家小儿,你若是能拿出十五两银子做彩礼,再休了你家这丑夫郎,我也可以把川儿嫁给你做夫郎。日后你考秀才,我家守儿也能帮衬你一把。”
白寒只觉得不可思议,震惊于秦家的脸皮竟然能如此之厚,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哎,这秦家姐姐还真是会打算啊..”
“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道这白寒会不会答应,谁不知道她对那小浪蹄子多痴情啊...”
“若是答应了,可就又苦了阿九了....”
“答应就答应了,再怎么说秦守也是个秀才,秦川样貌也不错,也不亏嘛..”
“你这憨货,秦家这种人家,真攀上了亲不得成天鸡飞狗跳?”
村民们小声议论着。
阿九气的瞪圆了眼睛,“你这么大人了,真是好不要脸!”
白寒将气鼓鼓的阿九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怕一会儿秦母气急败坏之下冲过来伤了阿九,“婶子慎言,我此生只心悦阿九一人,惟愿与阿九一生一世一双人,乡试我自会准备,也不劳秦守费心。”
言罢朝那铁塔刀疤女颔首示意,“请来一人随我回家取钱,也算是做个见证。”
刀疤女倒也颇为懂礼,略弯了弯腰,随手指派了一个圆脸肌肉小妹,“你随他们去取钱。”